尘埃落下
新双黑打完一场后的休息？
ooc短打
一场恶战结束了，敦靠在墙上，眯眼看向芥川。
不远处，站在坍塌的屋檐下的青年，头发沾了灰，苍白的下颌也全是血。身姿倒仍笔挺，倦怠感却怎么也掩瞒不住，散发出来。
呼——呼，终于结束了啊。你还好吗？芥川。
还活着。
青年没有转头，冷冷地应了一声。
敦也不觉得被这语气呛到，这算是关心落实了，得到了回应。作为搭档，我也算是尽到了责任吧。
兴许是太累了，好半天都没有人再说话。
只有尘埃肆意洒脱的飘扬在日光里。四下里寂静一片，血腥味仍浓的让人恶心。昭示着不久前这儿有一场苦战的事实。
接我们的人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到，路上遇到敌袭，耽误了。听完耳麦传来的通讯，敦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头。
微妙——要跟芥川再单独相处半个小时啊。
怕是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吧。
幸亏刚经历场苦战，我们应该，应该不会再打起来了吧？
真无聊，身上的伤口也还在隐隐作痛，虎的治愈力不至于把疼痛也一并抹去。
与芥川搭档，敦是负责主攻和扛伤的前锋。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，但没人能习惯痛苦，倒不如说，敦非常怕痛。
敦低着头，没有注意到芥川转过来的身影。
芥川龙之介一向喜欢居高临下地俯瞰——尤其是这只人虎。
他喜欢猎物无声挣扎的样子。这与鲜血验证的强大，太宰先生的许可兴许有关，但更多的——是内心狩猎，屠戮的本性。
不过，那样的情况往往发生在两人往死里打的斗争中。
用罗生门禁锢住虎，再踩住人虎的手，头，胸口，随便什么地方。仰视着，欣赏他龇起的犬牙，冷汗直流的面庞，还有燃烧起怒意与仇恨的眼睛。
这跟兔子，或是羔羊不同。他看见猎物眼中不是湿漉漉的泪眼，也不是绝望的恐惧。他践踏食肉猛兽的头颅，在尖牙上来回磨蹭。给野兽戴上项圈。
下一秒，沦为猎物的，可能会变成自己。
这两人，下手最狠的不是敌人，而是搭档，说来也真是奇特。
但今天，有些不同。敌人已经全歼，似乎没有什么吵起来的基点，两人也疲惫到了极点。
于是这个注视，平静极了，没有什么大悲大喜的感情，没有喉中低哑的喊叫。
只是一个青年，注视另一个少年。
日光像自来水，淹没这废墟寸隅
竟有几分温柔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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